编者的话  有多种病害可以随作物的繁殖过程而传播到后代的种苗，造成防治困难，增加农药用量、污染和成本。健康种苗生产技术已经成熟，关键在管理。台湾张清安《推动无病毒健康种苗策略的检讨与期待》阐明了健康种苗的意义与管理办法。

推动无病毒健康种苗策略的检讨与期待

张清安

朝阳科技大学生化科技研究所

前 言

台湾地处亚热带，全年气候温暖潮湿，虽然适合多样化植物的生长繁衍，但也是各种病原及有害生物易于滋生的乐土。因此农作物栽培过程中也极易受到各种病虫的危害而导致损失。在台湾各种常见的病害中有极多的种类可以随作物的繁殖过程而传播到后代的种苗。已经感染病原的种苗栽培后便成为病害流行扩散的根源，如果种苗带病原的比例过高，很可能在生长初期便严重发病导致产量的大幅损失。带病的种苗也容易藉由销售运输而进一步将病害传播到更广泛的地区。过去的经验一再证实经由种苗所传播的病害通常会比栽培中后期才发生者对于作物的栽培与收成产生较大的威胁。因此种苗的健康不带病原遂成为农业界自古以来所努力追求的目标之一。古谚有云“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亦凸显此一农业生产必须把握的原则。

台湾自光复以来，增加农业生产一直是政府施政的重点，“健康种苗”也一直是农政单位所努力不懈的目标，从水稻稻种消毒的全面实施，促成稻曲病及稻苗徒长病的成功防治后，“健康种苗”更是成为多项重要作物栽培必须坚持的原则，包括马铃薯、柑橘、甘薯及香蕉等重要作物即陆续采用健康种苗策略，对付严重影响生产的几种系统性病害。经过产官学界长年的努力，这些作物的健康种苗繁殖体系便陆续成形并且成为种苗供应的主要来源，病害的发生虽未完全绝迹，但也获得相当程度的控制，基本的产量与质量因此获得了确保。尔后随经济的起飞，农业发展重点逐渐向高经济园艺作物偏移，健康种苗策略也逐渐被推广到百香果、草莓、葡萄、豇豆及绿竹笋等园艺作物，其抑制病害的效果也都相继获得肯定。近十年来随着花卉观赏作物产业的蓬勃发展，健康种苗应用于病害防治的必要性更是获得花卉产业的认同，农政单位更在这段时期开始参酌国外先进国家的经验，尝试建立台湾特色的种苗验证体系，希望借重政府单位具有公信力的把关机制，凸显各项作物种苗的健康质量，一方面确保作物生产者的成功，另一方面也希望能扶持种苗产业的拓展与竞争力的提升。然而，此一制度的推动却在产业界人士有各自不同考量下，健康种苗验证的重要性虽早有共识，但执行方式却难以获得统合。本文将就过去台湾推广各种作物健康种苗所累积的经验加以整合，分享读者。另一方面，也将检讨近年来推动种苗验证体系所遭遇的困难与产官学各方人士对于推动方式上的不同意见供各界参考。最后，本人也将根据国际先进国家目前的运作现况与趋势，提出个人的看法，希望对台湾农业的发展有所助益。

台湾过去推动健康种苗策略的回顾

所谓健康种苗防治策略简而言之即栽植已去除特定病原的种子或种苗，避免栽种带有病原的个体，以降低田间作物生长初期的病原密度，甚至可将其完全隔离或消除，如此便可根除病害的发生，或延缓、或减轻病害的流行。此一策略可以明显减轻病害发生的压力，因而减少后续栽培过程中应用药剂或其它化学防治手段的必要性与频度，如此对于环境的保护与生态的平衡具有正面的影响。

一、萌芽期

台湾最早将健康种苗策略付诸应用且获得成功的例子，首推1960年代的水稻种子消毒，由于当时政府成立种子检查室，一方面执行无病田采种，一方面全面推广稻种消毒，因此藉由种子传播而横行一时的稻苗徒长病与稻曲病，于1970年代后即逐渐趋于缓和。其中稻曲病在近四十年来几乎已经完全消失。有趣的是稻苗徒长病在最近几年来，可能由于人们对于稻种消毒的疏忽而有逐渐普遍化的倾向，已经引起植保单位的注意。

二、技术发展期

1970年代开始台湾政经情势逐渐稳定成长，农业新技术的开发受到高度重视，此期间政府针对严重影响马铃薯产量的病毒病害，开始推动无病毒种薯繁殖制度，最初由中研院发展组织培养技术，建立基本种种薯种源，至1980年将技术转移至种苗改良繁殖场负责至今。期间中兴大学与农林厅时代的种子检查室曾经分别负责病毒检定技术的开发与合格种薯的田间例行检查与认证作业的执行。此一制度推行以来，马铃薯病毒病的发生便获得控制，产量质量及农民收益均有明显的改善。虽然近年来由于农政单位组织架构的调整，加上产业结构的变动，执行面已经与系统建构初期有很大的改变，但应用无病毒健康马铃薯种薯的必要性与效益已经深植农民心中，每年的需求极为稳定。

香蕉自古以来就是台湾的特产之一，1949年后对香蕉产业的扶植不遗余力，更是1960年代台湾重要的外汇来源。1967年台湾香蕉首次发现黄叶病的危害，发病面积蔓延快速，对台蕉的生产造成严重的危害。1973年台湾成立香蕉研究所，专责香蕉的研究开发与产业的推广。为避免黄叶病菌藉由香蕉种苗传播，香蕉研究所自1983年起开始以组织培养方式大量生产健康蕉苗提供蕉农种植，黄叶病因而逐渐受到控制，台湾香蕉产业得以获得续命生机。近二十年来蕉研所每年稳定供应健康蕉苗，确保台湾香蕉的正常栽培，其贡献值得肯定。不过2001年后由于台湾改变过去全台香蕉产业由青果合作社为单一外销窗口的政策，开放企业自由竞争。故近年来香蕉种苗的生产与供应也形成多元化发展趋势，许多民间组培公司开始参与蕉苗的繁殖，其健康质量的控制似乎缺乏统一的官方管理机制，完全交由企业间自由竞争淘汰。

1980年代政府在经济起飞，财力逐渐丰富的环境下，曾经大力推行几项作物的无病毒种苗繁殖与供应系统。其中值得一提的是长期受到病毒病危害的柑橘与大蒜。1974年起台湾曾投入经费由中研院及农试所凤山分所等单位负责进行无病毒大蒜蒜种的繁殖，但是由于种种因素的影响下，当时成效未如预期。此一工作一直到2000年代才在农试所长期研发投入下，结合民间的力量，在宜兰青蒜蒜种的繁殖上获得明显成果。柑橘方面，台湾自1971年起即投入相当大的资源，推动柑橘无病毒种苗繁殖制度。曾经参与研发与执行的单位包括农试所嘉义分所、青果合作社及台湾大学。然而由于柑橘类果树从种苗定植后要成长到结果年龄需时至少三至四年，其间植株再遭受病原感染的情况难以避免，加上近年来本土柑橘类水果受到进口水果的冲击，竞争力薄弱。果农更新果园种苗的意愿相对减弱，因而影响了无毒柑苗的推广与成效的呈现。虽然如此，这二十年台湾所投入的柑橘健康种苗推广计划的确也培育了许多相关的研究人才，累积了丰富的研发与推广经验，成为其它作物健康种苗繁殖与推广的重要借镜。

三、成熟期

1980-1990年代是台湾农业发展最快速，成果最丰硕的时期，也是各种作物健康种苗繁殖体系建立与推广最密集的阶段。此期间多项作物的健康无病毒种苗都呈现极佳的推广成效，包括1989年起开始运作，成功遏止病毒病危害的百香果无病毒种苗系统。1991年开始推动且防治效果获得肯定的绿竹无病毒苗计划。1990年代建立至今仍有效抑制病毒病害蔓延，明显提升产量及质量的甘薯健康无病毒苗培育计划。另外1993年起所推出的无病毒长豇豆种子繁殖系统，其防治病毒病效果及提高产量与质量的效益至今仍获得农民认同而正常运作中。

除上述四项推广效益优异并且健康种苗繁殖计划仍持续正常运作的作物外，此20年间台湾曾经投入研发资源并进行产业推广的作物还包括彩色海芋、葡萄、红甘蔗、文心兰、草莓及火鹤花等。但这些作物或因产业规模较小，或因病毒病危害程度较不显著以致于健康种苗的防治成效不够明显，因而影响了此等作物健康种苗被产业界接受的程度，目前除了火鹤花基于特殊原因还持续受到政府资源的挹注外，其它作物的健康种苗繁殖推广均大幅度萎缩。

四、逆势开创期

台湾农业在2000年代以后面临成本高昂及邻国低价农产品竞争的困境，农民收益一直无法提升，因此农业人力逐渐老化，农用面积也逐渐萎缩。空有优质的农业技术，但农产品在国际的竞争力仍然缓慢流失。多年来政府及学术界一再评估确认台湾农业未来的趋势，以发展高附加价值的种苗产业为最佳的策略。因此如何能借重政府资源，协助种苗产业界提升国际竞争力一直是施政的重点。种苗质量包括病毒的验证体系其实是学习自荷兰过去百年来种苗产业的发展策略，然而时空演变，近年来在企业自主性高涨的大环境下，已经很难单以政府资源推动验证制度。因此2000年代以来政府虽然持续挺进，企图有所作为以协助种苗产业发展，但似乎有难以展翅高飞之憾。故笔者将此尴尬时期称为“逆势成长期”。

以下笔者以蝴蝶兰为例说明台湾在2000年代后协助种苗产业发展的策略与作为。蝴蝶兰早于1960年代即已在台湾受到民间兰花玩赏家的重视，育种与商业活动早已相当蓬勃，1987年左右台糖公司开始发展蝴蝶兰的育种与种苗商业量产模式，带动了台湾蝴蝶兰的产业化与国际化发展。1990年代是台湾蝴蝶兰产业发展最快速的时期，期间由于数十年来民间所累积的优异育种成果，将台湾推陈为国际公认的“蝴蝶兰王国”，各界更以“二棵蝴蝶兰就有一棵来自台湾”形容当年台湾蝴蝶兰产业的国际优势。然而自2000年起，荷兰藉由过去百年来所累积的花卉发展经验，全力投入蝴蝶兰产业发展，短短几年其产量与产值均已超越台湾。此期间荷兰经常以无病毒种苗标榜其与台湾蝴蝶兰质量上的差异，导致台湾种苗在国际市场上受到挤压。其实笔者早在20年前蝴蝶兰产业起步初期，即已洞悉到病毒病对兰花产业可能的影响，并曾透过研习会及推广专刊等方式教育业者必须在种苗生产流程上注意病毒病的防治。当时政府也曾补助业者筛选无病毒亲本，建立无病毒亲本保存园，甚至补助企业自行设立病毒检测实验室等。但因台湾蝴蝶兰产业长年处于卖方市场态势，在没有受到买方质疑质量下，多数业者忽略了病毒病管理的重要性，在不经意下让病毒病普遍蔓延于商业品种间，尤其当近十年来全球蝴蝶兰苗的生产主流由实生苗转变成分生苗后，台湾蝴蝶兰病毒病的蔓延便如脱缰野马般难以掌握，也逐渐影响到外销兰苗的质量与产业形象。2001年防检局开始着手建立台湾首创的兰花种苗病毒验证体系，除协助业者建构无病毒种苗的繁殖技术外，主要希望能藉由无病毒种苗验证的官方背书，以提升台湾蝴蝶兰的国际竞争力。故分别于2002年及2006年通过文心兰及蝴蝶兰病毒验证制度的实施，然而此一制度推行以来，并未获得业界普遍的回响。其原因容后详叙，2008年后此二制度均暂时呈现停滞不前现象。

过去推动健康种苗策略的检讨

前一章笔者汇整台湾农业发展过程中曾经或仍然运用健康种苗策略进行病害管理的例证。这些实例虽然证明健康种苗策略对于病害管理的有效性及必要性。然而在过去的推行经验中也显现并非每一种作物的健康种苗策略都可以运行无阻。以过去其它先进国家的发展趋势看来，健康种苗的繁殖体系需要在资金、技术及人力上有长期投入，才能开花结果显现效益。因此除非是对于国计民生有重大影响的粮食作物，才会由政府长期支持，或负起运作责任。对于非民生关键作物而言，先进国家大多由企业界接手，使之形成健康种苗供应产业链，自然形成商业运作模式，让应用健康种苗的防治效益构成栽培者持续购买的诱因，也形成种苗供货商永续经营的动力。如此便能提升成供需平衡自然循环运作的企业环境，在此等大环境下政府只要照顾到产业发展的公平性，其实并不需要再投入任何资源。

然而台湾至今多数作物的健康种苗繁殖体系仍由政府承担运作责任，民间企业接手的意愿并不高。归咎其因在于建构此等作物健康种苗繁殖所需的病原检测技术与人才均仅掌握在政府或学研单位，民间虽有繁殖种苗的技术但在缺乏技术背景的支持下，不敢贸然投入。其次这些作物运用健康种苗策略所产生的防治效益，虽有差异但并不显著到有需要立即运用的迫切性。此等因素会使业者在商业运转的评估上，对于市场需求面与获利的空间上没有十足的把握。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些作物的健康种苗繁殖只能由政府接手，站在整体防疫的角度上为民服务，而难以形成产业化的自然运转。可惜的是，若一个作物的健康种苗生产不能转为企业化常态经营，而只能靠政府维持的话，万一政府因应产业变化在人才及资源投入上有所调整时，此等作物的健康种苗生产势必无以为继，对下游农民的病害管理与栽培成果将会产生影响。

当然有些作物包括马铃薯、百香果、香蕉、甘薯、兰花、火鹤花及长豇豆都是在运用健康种苗的效果上有明显的效益与必要性，因此产业上的需求面足以支持获利的空间，而吸引民间企业的投资意愿。这些作物的健康种苗系统在台湾有的已运作多年，产业稳固。有的则虽有改进的空间，技术上甚至在运作上或许需要政府的提携，但基本上这些作物的健康种苗产业均已能够自立更生稳健成长。其实这样的境界才是产官学界所共同追求的目标，一味必须由政府资源的介入才能运作的健康种苗系统，意味着在需求面或效益面上有问题，可能必须检讨的是有否投入建构的必要性。综合整理过去的运作经验，笔者认为以下乃几个影响健康种苗体系能否形成产业化自然运转的关键。

一、运用健康种苗后所产生的防治效益

运用健康种苗后所产生的防治效果愈好，农民获利的效益愈大，则运用健康种苗的意愿就愈强。种苗市场需求量也就可能愈高。若栽植健康种苗所获得的效益不佳，甚至收益无法支撑投入的种苗与生产成本时，势必无法吸引农民购买与应用健康种苗的意愿，此等健康种苗的产业必然无法成形。

二、健康种苗的市场需求量

不同作物有不同的栽培特质，有些多年生作物栽培了健康种苗后，效果可以维持多年，如此便限制了市场的需求量，若健康种苗的需求量不高，就算防治效益很好，产业界投资的意愿也不会很高。除非有国际市场的支撑，以台湾这样有限的农业土地，也难有企业发挥的空间。以中兴大学所推广的葡萄健康种苗为例，其栽培后产量与质量效果改善显著，但因不需年年更新，农民甚至可自行嫁接繁殖，故其有限的销售量便影响了种苗商的投入意愿。

三、繁殖健康种苗的技术门坎

通常一个作物的健康种苗繁殖如果有较高的技术门坎，会比较吸引企业投入的意愿。因为较高的技术门坎会限制同业的同质竞争，未来永续经营的机会较多。

四、病原检测技术的掌握度

一个健全的健康种苗繁殖体系绝对需要有实战型的病原检测技术的支持方能成事。所谓实战型的检测技术就是在敏感度、专一度、可信度、稳定度、效率及经济性上能够符合产业需求者，而非只能在实验室内进行少量样品作业的昂贵研究型技术。若一个产业能够获得实战型检测技术的稳定支持，其投入的意愿相对就会较高。不管这些技术是来自官方或民间，重点在于企业所需支付的成本高低与技术提供者的稳定与效率。台湾过去所建立的健康种苗体系的检测技术几乎完全来自官方或学研单位，此种系统过去有低成本（政府负责研发并提供免费或低价服务）的优势，但也有效率（公务员水平）与稳定度（人员更替与经费来源）不高的缺点。反观欧美先进国家的现行作法，乃将病原检测服务予以企业化，一方面可扶持检测服务型企业与试剂套组厂商的成长，一方面也可透过企业的良性竞争，提升检测服务的效率与质量，彻底解决过去技术效率与稳定度不符产业需求的遗憾。当然种苗企业本身若能将适当的检测费用列为成本考量，也是一种健康的心态与作为，完全仰赖政府的支持反而限制了企业体质的健化。目前许多先进国家的国际种苗大厂多数均自行建构病原检测实验室，或者与专业检测服务企业技术结盟，他们会完全承当检测所需的成本，不会仰仗政府的补贴。换句话说，这些国际种苗大厂均将病原检测视为种苗生产过程中必要的成本支出，让种苗的“健康无病”成为无须特别要求的必要质量。如此才能在国际种苗市场上争取立足之地。过去数十年来荷兰在国际种苗市场上的竞争力无与倫比，就是凭借着其对于种苗不会携带有害生物的所谓“健康质量”上的把关优于其它国家。

五、官方或客观的质量验证机制的有无

过去的历史一再证明，健康种苗产业竞争力的凸显除了必须在繁殖流程的技术层面上用心外，如何让消费者对于种苗的“健康质量”有所信心，才是更大的关键。以荷兰为例，他们除了投入国家资源建构健康种苗生产技术与流程外，更创建了国际上最完整的健康种苗验证体系，藉其国家品牌的保证，让各国消费者认同并对其种苗质量产生信心与购买意愿。此一体系运作至今，已经创造出其它国家无以抗衡的种苗产业竞争力与品牌形象。其它国家就算有同等级的生产技术与种苗质量，在形象上与消费者的信心上仍很难与荷兰产品抗衡。台湾的种苗产业项目与荷兰其实有所区隔，销售的地区也没有重迭，因此引进质量验证的概念，建构健康种苗质量验证的体系，应该是台湾种苗产业无法规避的途径。如果有客观的验证机制，将会使其种苗产品更具竞争力，那么企业投入的意愿将会明显增加。

未来台湾健康种苗产业发展的期待

过去50年来台湾从战后的百业萧条逐渐步入现今已开发国家的格局。初期政府全力投入农业发展，稳定作物的生产与供应。因此对于有利于作物栽培的健康种苗策略政府都主动投入全力支持。因此，过去所发展的马铃薯、柑橘及香蕉等作物的健康种苗生产体系从技术研发、病原检测、种苗量产与供应均由官方单位负责。尔后部分作物种苗由于防治效果显著且市场有稳定需求，便渐渐转由私人企业接手，形成自立更生商业运转的模式。这些作物包括百香果、长豇豆、甘薯、马铃薯、香蕉、火鹤花及近年的兰花。这些健康种苗种苗生产体系中部分作物种类有政府的验证制度介入，保证其质量，例如马铃薯、甘薯及长豇豆等。但大部分种类均缺乏种苗验证机制的协助。

其实，可以脱离政府资源的长期扶持，形成商业运转的种苗产业，绝对是未来种苗产业的发展趋势，也完全符合国际种苗产业的发展经验。因此政府如何建构一个公平公开让民间企业乐于投入的产业环境，以免政府长期背负生产与供应的责任，应是较有智慧的作为。

一、建构理